第一次行动，有所收获，至少不是无功而返。
秦晓晓在回到城主府之前，还改道去春华楼一趟，想要就此事询问一下玉琉璃。不过这位绝色美人逃得很快，只有房间里还残留着点余香。
秦暮雪这番旁敲侧击，大概能把她吓得藏匿好几天，不到成亲那天是不会露面了。
秦晓晓最希望的是朱月能亲自来接她走，去给皇室当狗也能接受。目前对于玉琉璃是知人知面不知心，有可能就是从一个魔窟到了另一个盘丝洞。
可怜她堂堂一届太子，日子过得像无根浮萍，注定要在充满大姐姐的红尘俗世中打滚啊。
————秦晓晓仰天长叹三秒钟————
揽雀亭内。
今天居然罕见地飞来了三只毛色雪白，身形肥美的胖鸟儿，一点都不怕生地停在桌子上。
秦暮雪仍旧是喝茶，但也多拿出了一个小盆子，里面装着点碎粒，应该是喂鸟用的饲料。
“秦姐姐，我回来啦！这几只鸟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吗？”秦晓晓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，小步蹦跳着过去。
秦暮雪侧目看着她，温柔地抚摸着鸟儿的羽毛。看起来手感不错，戳一戳就会凹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坑。
“它们可是比你还早住在这里的前辈，只不过大多数时间会跟着母亲四处飞行，偶尔才来这揽雀亭歇脚。”
“哦，它们几岁了啊？看上去真胖呀。”秦晓晓蹲在桌旁，好奇地戳着它们的脚爪。
这鸟儿虽是通体雪白，但在鸟爪和喙上有一抹亮金的色泽，翅膀上的羽毛末梢则偏向冰蓝色。
“五岁了，不过它们要等到十岁才算成年。”秦暮雪解释道。
“要这么久啊，那它们长大之后应该很厉害吧？它们有名字吗？”
秦晓晓并未从鸟儿的身上感受出灵力，似乎很普通。但毕竟是秦暮雪养的，就池塘里的鱼都那么凶猛，不大可能为了一群普通的鸟儿建个亭子。
秦暮雪盯着小鸟，小鸟也歪头盯着她。大概迟疑了十来秒钟，秦暮雪一个一个点过去，报出名字。
“这是最小的妹妹，春。这是三妹，夏。这是二姐，秋。它们还有一个大哥，冬，不过今天没来。”
“吱吱吱吱——”
小鸟们一同发出了抗议的声音，小脑袋不断地晃动着，看来它们还是有点智慧。显然，秦暮雪是认错鸟了。
然而秦暮雪只是目光一凝，小鸟们就乖乖地低头表示服从了——您是老大，说啥都对。
秦晓晓对她的取名品味再一次表示无语，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据称是老幺的春身上，它的特点是尾羽有一点烧焦的痕迹。
“你是春？”秦晓晓和善地问道。
小鸟摇了摇头。
“那你是夏？”
小鸟点了点头，蹦跳了几下，咽下嘴里的碎粒。它张开双翼，挺起厚实的鸟胸，个头貌似是这三只里面最大的，都快接近一颗西瓜了。
“秦姐姐啊，它们看起来好可爱，我能领养一只吗？”秦晓晓问道。
秦暮雪平淡地回道：“此事你要问它们的母亲，我不阻止你。”
饲料吃得差不多了，三只鸟儿排排站好，拍打着翅膀飞向高空。虽然看起来很肥，但速度十分快，像是破空的羽箭，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印象之中，秦暮雪似乎是没有坐骑或宠物，向来都是孤身一剑就能抵挡千军万马。但是薅羊毛就得往死里薅，秦晓晓不介意再拐走一只鸟。
秦晓晓站起身来，坐到了位置上：“秦姐姐，我有事情要问你，可以帮我解答疑惑吗？”
闲聊结束了，该聊些正事了。
“你想问玉琉璃的事情，还是囚犯的事情？”秦暮雪未卜先知一般问道。
“我可以都问吗？”
“可以。毕竟你不管问哪个，我都不会回答。”秦暮雪好看的眸子中带着促狭之色。
秦晓晓悲愤地说道：“玩弄我真的那么有意思吗？”
桌子底下，她试图伸腿去踩秦暮雪的脚掌，不过反被压制。毕竟她只有一双小短腿，远不是秦暮雪那双大白蟒的对手。
秦暮雪捏起她的下巴，说道：“很有意思。毕竟我等了这么多年，才等来你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家伙。你现在可是我的养女，我自然要多照顾你一点。”
秦晓晓刚想张嘴，秦暮雪就迅速地伸出手，食指压在她的小舌头上，中指则抬起顶住她的牙齿。
“啊呜啊呜——”秦晓晓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应该做的不是来问我，而是自己去找出答案，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。”
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朱月或是玉琉璃的身上，十五则更不可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。”
秦暮雪抽出手指，指腹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。她掐了掐秦晓晓的脸蛋，又软又嫩，像是一团棉花糖。
秦晓晓揉着脸，可怜巴巴地问道：“秦姐姐，你最后真的会放我走吗？不会我达成了要求你还出尔反尔吧？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
“毕竟我现在都没产生什么价值，你就想把我留在这里了。要是我表现得更好点，你岂不是更不舍得？你不像是会放虎归山的人。”秦晓晓活得很通透，脑袋瓜很清醒。
秦暮雪笑容温和，柔声道：“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，你现在只能相信我。别忘了今晚戴上项圈来我的房间，不然朱月的回信，你就别想看了。”
秦晓晓默默捏紧了拳头，她在这受到的耻辱都记下了！迟早有一天，她要把场子找回来，对秦暮雪百倍奉还！
“好，我知道了……”秦晓晓反正都示弱了好多次，不差这一次。
当秦晓晓起身的时候，秦暮雪故意用茶杯磕了一下桌子，发出声响。
“今天你跟玉琉璃见面的时候，她有给你什么东西吗？念在我们母女一场的情面上，我好心劝你，不要去尝试些不靠谱的东西。”
秦晓晓僵住了身子，目光向下盯着脚尖。秦暮雪可能是故意诈她，但不排除她真的什么都了解的可能。
“你若不信邪，那就尽管来试。至于失败后的惩罚，你迟早会知道的。”秦暮雪的有恃无恐，全都建立在她的实力上。
秦晓晓没有坦白，也没有交出迷情蛊，而是坚决地离去。
机会，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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